第0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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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斂正在通著電話, 聽他的話，叫的是首長沒錯。
那應該就是鷹安市原來的駐守部隊領導人，也就是蕭斂的父親，蕭偉曄。
雖然知道這倆人是父子，可是現在他們通的是正兒八經的衛星電話，加上這麽正式的語氣，肯定是有重要事情要說。
朱逸峮也只能忿忿然閉緊嘴巴。
心裏艹翻天，嘴巴卻不能罵出來，他別提多憋屈了！
握著他手腕的蕭斂瞅了他一眼, 眸底閃過笑意。下一瞬，電話另一頭響起的聲音讓他恢覆冷然。
“你在哪裏？”是蕭偉曄。
朱逸峮忙凝神。傳聞中的軍區一把手，雖然後來因為沒有異能不服眾, 讓他兒子——也就是蕭斂給奪權了，但也是大佬一位啊！
他這種小市民, 第一次離這些領導人物這麽近！
“嘉宜市。”蕭斂沒說具體地點。
“什麽時候回來？”
“短期內不考慮。”
“胡鬧！”另一邊的蕭偉曄似乎生氣了，“現在是什麽情況你不知道嗎？還不趕緊回來！”
“我有打算。”蕭斂不為所動。
“你有什麽打算？柯磊說你那邊就帶了幾十個人？這麽點人, 連異能者都沒幾個，夠頂什麽事？”
“這個不需要您操心。”
蕭偉曄停了停，似乎喘了口氣：“你是異能者？”
“是。”
“什麽異能？”
“……”
蕭偉曄大怒：“連這個都不能說？！那你打這個衛星電話幹什麽？”
隔著聽筒，朱逸峮都能聽到對面把桌子拍得山響。
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，手也下意識往回縮了一下。
握著他手腕的蕭斂自然察覺了, 擡眼看他，原本搭在膝蓋上的另一手伸過來，拍了拍他腦袋, 權當安撫。
這是拍狗崽呢？朱逸峮怒瞪他。
蕭斂沒再理會他，繼續與蕭偉曄通電話：“現在要打電話，只能通過衛星。”言下之意，這個電話就是隨便打打而已。
蕭偉曄被氣得不行，半天說不出話。
蕭斂沒理會他，轉而提起自己的問題：“媽呢？”
“想知道不會自己回來看嗎？”蕭偉曄沒好氣，“不知道你媽擔心你嗎？”
那就是一如上輩子的安穩，加上老頭這麽中氣十足……蕭斂松了口氣：“沒問題我就不回去了。”
“不回來？”蕭偉曄大怒，“剛才不還說暫時不回來嗎？”
“……短期內不會回去。”
蕭偉曄松了口氣：“是不是怕路上危險？我派人去接你們——”
“不用。”蕭斂打斷他，想了想，話鋒一轉，“派人過來也行，我只要沒有問題的人。順便把媽送到我這裏。”
“把你媽送過去！？”蕭偉曄帶怒斥道，“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危險！？還敢讓你媽跑出去？”
蕭斂一臉淡定：“所以，最好是您親自帶隊送老媽過來。開車，走村道，安全很多。”
這話……蕭偉曄冷靜下來：“你究竟在嘉宜市搞什麽？！”
“搞什麽你就別管了。”蕭斂微嘆了口氣，“您是不是沒有異能？”
對面沈默了下來。
“爸，”通電話以來蕭斂第一次開口喊他，“您撐不了多久。以後會越來越看重實力，沒有異能的人早晚要退下來。”
蕭偉曄長嘆了口氣：“我知道。但是現在人心惶惶，我得穩住。我要是這個時候撒手，鷹安市就得亂套了。”他語氣鏗鏘，“我蕭偉曄得對得起這身軍皮子。”
蕭斂臉色覆雜。
他就知道會是這樣。
從小就是這樣。永遠是人民群眾為先，永遠是國家為先。
他跟媽媽永遠排在最後。
蕭斂抿了抿唇：“既然這樣，就把媽送過來。”
“兔崽子你不相信我能護住你媽是吧？！”蕭偉曄勃然大怒，“老子媳婦兒輪不到你來多事！”
“那是我媽。”蕭斂冷哼，“鷹安市現在亂成那樣，您肯定又是忙得腳不沾地，把我媽扔在一邊吧？”
蕭偉曄一窒。
“既然這樣，不如把媽送我這邊，我這邊穩妥。”
蕭偉曄狐疑了，又問了一遍：“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？”
“很快您就會知道了。”蕭斂看了眼光明正大偷聽的朱逸峮，“要是送媽過來，走村道直接到康安鎮。”
“我不答應！！”那邊的蕭偉曄暴跳如雷。
蕭斂沒搭理他的話：“就這樣，掛了。”臨掛電話前，他又補了一句，“對了，記得提防何家跟韓家。”
“什麽意——”
蕭斂握著朱逸峮的手，“啪”地一聲把話筒扣在機器的某塊凸起上。
遠在鷹安市的蕭偉曄氣得把手裏昂貴的衛星電話摔出去。
朱逸峮敬佩地看著他。
蕭斂慢慢松開他的手：“為什麽這樣看我？”
朱逸峮嘖嘖兩聲：“那可是軍區首長，大佬啊，你竟然說話這麽不客氣！”
蕭斂黑線：“那也是我爸。”
朱逸峮聳聳肩：“我又沒有首長爸爸，我怎麽知道你這樣的態度是正常的不客氣還是不正常的不客氣？”
……什麽亂七八糟的。蕭斂揉揉他腦袋：“走吧。去安排人事。”
“等等！”朱逸峮一把抓住他的手，剛才被當成電話支架的事情他還沒跟這家夥算賬呢，“好啊，你這家夥！小弟到齊了，囂張了是吧？竟然讓我給你打下手？無恥不無恥？打個電話還要別人給你抓話筒？”
蕭斂站起來，被抓著的手臂一個用力，直接將他整個人拽起來：“我碰不得電子設備。”
“啊？”
蕭斂俯身湊近他耳畔：“我的雷系異能，遍布全身。”
朱逸峮一把捂住耳朵，松開他的手往旁邊躲：“好好說——！”
房間小，遍地的線路設備。朱逸峮這一躲，右腳直直往邊上某臺看起來像聲卡的玩意上踩。
高他一個腦袋的蕭斂看到了那臺設備，急忙伸手攔腰將他攬回來：“看著腳下——”
咳，力道太大，朱逸峮整個人直接撲進他懷裏，腦袋更是準準地砸在蕭斂肩胛骨上。
“噢——”朱逸峮捂著腦門低咒，“你的骨頭是打了石膏還是灌了水泥？”
蕭斂也被撞得齜牙：“你的腦袋也不差。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朱逸峮一手揉著腦門一手撐著他的胸膛，試圖推開他。
圈住他腰上的蕭斂卻有些失神。朱朱的腰，這麽細？而且……好像挺軟乎……
沒註意到朱逸峮正在推開他，他下意識捏了捏手裏軟乎乎的腰肉——
“臥槽你——”怕癢的朱逸峮立馬失聲驚叫，同時腰身往前一挺，欲要躲開後腰處作祟的手，卻一個踉蹌，反倒倒到蕭斂胸膛上。
蕭斂連忙扶住他。
朱逸峮一把揪住他的衣領：“你——”
柯磊破門而入：“老大，怎麽——”
然後他呆住了——什，什麽情況？為什麽倆人摟在一塊兒？
朱逸峮急忙松開蕭斂衣領，邊退後兩步邊幹笑著撫平他衣領上的皺褶——這回他還分神註意著腳下，防止再出意外——看到柯磊，他下意識解釋：“剛，剛不小心摔著了，嘿嘿，幸好沒踩著你的設備。”
蕭斂放下原本扶在他兩腰側的手，不悅地看向柯磊：“什麽事？”怎麽突然闖進來？
他發現自己的不悅……來得有點莫名其妙。是因為，惱羞成怒？
但是他惱什麽？羞什麽？
柯磊也感受到有點不對勁，他看看蕭斂，再看看朱逸峮，再思及剛才見到的畫面，突然靈光一閃——臥槽！原來老大跟朱逸峮……是這種關系……嗎？！
他撓撓頭：“不，沒事，我就是聽到——”他再看一眼朱逸峮，將話咽了回去，“沒事。”腳下開始往後退，“你們繼續，繼續。”
朱逸峮莫名其妙地看著他：“柯大哥，電話掛了，是不是還——”要打給別的重要人物？
“走吧，忙正事去。”冷靜下來的蕭斂擡腳就走。
朱逸峮張大嘴。不用再打了？合著剛才那個電話不是正事？難怪他聽著像是啥也沒說，完全就是父子嘮嗑兼報平安……
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，腳下卻乖乖跟了上去。
“哦哦。”柯磊還有些楞，想起房裏的設備，“等等，我得先把這些設備關掉。”
柯磊看著倆人相繼出門，撓了撓腦袋，走進屋去搗鼓滿地的設備——這些玩意現在金貴著呢。要是壞了，現在可是很難再找到零配件的，得悠著點。
倆人等在外頭。
蕭斂微皺著眉心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朱逸峮百無聊賴地以腳點著地板，剛才的突發狀況已經被粗神經的他拋諸腦後。
突然，朱逸峮想起蕭斂剛才的話，頓時雙眼發亮。
他躡手躡腳湊到蕭斂身邊，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問道：“大壯，你剛才說，你的雷系異能遍布全身？”
蕭斂回神，垂眸看他，點了點頭。
朱逸峮興奮搓手：“臥槽聽起來很牛逼啊！所以你才不能碰電話——不對！”他頓住，狐疑地打量蕭斂，“你別不是騙我吧？我記得你早上還電不了我呢。而且，你平時可沒少開燈、開風扇、開電熱水器……”
蕭斂淡淡道：“利用風系異能，隔空開的。”
朱逸峮抽了抽嘴角：“大佬，你牛……”用手背拍了拍蕭斂臂側，“那早上你為什麽電不了我？是不是對人體，你的雷系異能只剩下高溫？”
蕭斂眼神奇異地盯著他：“不，目前為之，只有你是例外的。”
朱逸峮眨眨眼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蕭斂卻突然頓住。
他原本以為朱逸峮能接觸自己，是因為自己的異能還不夠強大。
今天早上的事卻提醒了他。
就比如朱朱。他的異能萌發的時候，或許是因為咬了異植，或許是因為地方水土不對，亦或許是飲食不一樣……反正，據他所說，他這輩子的異能與上輩子是不一樣了。
說不定，他這輩子的異能也不一樣了呢？
他得找別人試一試。
蕭斂的視線轉到剛剛走出房門的柯磊身上：“柯磊，你身上帶了什麽電子設備嗎？全取下來。”如果還是與上輩子無差的體質，跟在自己身邊的人，早晚都得知道。如果不是，也省了他許多麻煩。
“啊？”柯磊詫異地與同樣不解的朱逸峮對視一眼，下意識摸了摸衣服褲子口袋，最後掏出一部手機，“就，就這個了……”雖然不能打電話，但他習慣用手機記備忘、看時間。
蕭斂示意朱逸峮。
朱逸峮卻終於反應過來他的話裏意思，也明白他要幹什麽了，他頓時興奮地竄出去，一把搶過柯磊的手機嗎，完了還不忘拍拍他：“黨和國家不會忘記你的。”
什麽意思？！柯磊一臉懵逼。
朱逸峮已經跳出幾步外，笑瞇瞇地看著他。
柯磊回頭：“老大，怎——”
下一瞬，他雙眼圓睜，不敢置信地瞪向蕭斂拍著自己肩膀的手。
然後，“砰”地一聲，整個人直挺挺地砸到地上。
蕭斂默默收回手。不是他不想拉一把，他再動，柯磊這沒異能的普通人指不定就得歇菜了……
幾步外，救援不及的朱逸峮瞠目結舌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***
小劇場——
大壯：我會電人。
朱朱：我不信，我就沒事。
大壯：我找個人試給你看看。
“滋~”
“砰！”
路過的柯磊倒地。
朱朱：……還真的能電人啊。
大壯（深情凝視）：這下信了吧？只有你是例外的，只有你。
朱朱（臉紅紅）：嗯，信了。
無故躺槍的柯磊：艹！他招誰惹誰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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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應該就是鷹安市原來的駐守部隊領導人，也就是蕭斂的父親，蕭偉曄。
雖然知道這倆人是父子，可是現在他們通的是正兒八經的衛星電話，加上這麽正式的語氣，肯定是有重要事情要說。
朱逸峮也只能忿忿然閉緊嘴巴。
心裏艹翻天，嘴巴卻不能罵出來，他別提多憋屈了！
握著他手腕的蕭斂瞅了他一眼, 眸底閃過笑意。下一瞬，電話另一頭響起的聲音讓他恢覆冷然。
“你在哪裏？”是蕭偉曄。
朱逸峮忙凝神。傳聞中的軍區一把手，雖然後來因為沒有異能不服眾, 讓他兒子——也就是蕭斂給奪權了，但也是大佬一位啊！
他這種小市民, 第一次離這些領導人物這麽近！
“嘉宜市。”蕭斂沒說具體地點。
“什麽時候回來？”
“短期內不考慮。”
“胡鬧！”另一邊的蕭偉曄似乎生氣了，“現在是什麽情況你不知道嗎？還不趕緊回來！”
“我有打算。”蕭斂不為所動。
“你有什麽打算？柯磊說你那邊就帶了幾十個人？這麽點人, 連異能者都沒幾個，夠頂什麽事？”
“這個不需要您操心。”
蕭偉曄停了停，似乎喘了口氣：“你是異能者？”
“是。”
“什麽異能？”
“……”
蕭偉曄大怒：“連這個都不能說？！那你打這個衛星電話幹什麽？”
隔著聽筒，朱逸峮都能聽到對面把桌子拍得山響。
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，手也下意識往回縮了一下。
握著他手腕的蕭斂自然察覺了, 擡眼看他，原本搭在膝蓋上的另一手伸過來，拍了拍他腦袋, 權當安撫。
這是拍狗崽呢？朱逸峮怒瞪他。
蕭斂沒再理會他，繼續與蕭偉曄通電話：“現在要打電話，只能通過衛星。”言下之意，這個電話就是隨便打打而已。
蕭偉曄被氣得不行，半天說不出話。
蕭斂沒理會他，轉而提起自己的問題：“媽呢？”
“想知道不會自己回來看嗎？”蕭偉曄沒好氣，“不知道你媽擔心你嗎？”
那就是一如上輩子的安穩，加上老頭這麽中氣十足……蕭斂松了口氣：“沒問題我就不回去了。”
“不回來？”蕭偉曄大怒，“剛才不還說暫時不回來嗎？”
“……短期內不會回去。”
蕭偉曄松了口氣：“是不是怕路上危險？我派人去接你們——”
“不用。”蕭斂打斷他，想了想，話鋒一轉，“派人過來也行，我只要沒有問題的人。順便把媽送到我這裏。”
“把你媽送過去！？”蕭偉曄帶怒斥道，“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危險！？還敢讓你媽跑出去？”
蕭斂一臉淡定：“所以，最好是您親自帶隊送老媽過來。開車，走村道，安全很多。”
這話……蕭偉曄冷靜下來：“你究竟在嘉宜市搞什麽？！”
“搞什麽你就別管了。”蕭斂微嘆了口氣，“您是不是沒有異能？”
對面沈默了下來。
“爸，”通電話以來蕭斂第一次開口喊他，“您撐不了多久。以後會越來越看重實力，沒有異能的人早晚要退下來。”
蕭偉曄長嘆了口氣：“我知道。但是現在人心惶惶，我得穩住。我要是這個時候撒手，鷹安市就得亂套了。”他語氣鏗鏘，“我蕭偉曄得對得起這身軍皮子。”
蕭斂臉色覆雜。
他就知道會是這樣。
從小就是這樣。永遠是人民群眾為先，永遠是國家為先。
他跟媽媽永遠排在最後。
蕭斂抿了抿唇：“既然這樣，就把媽送過來。”
“兔崽子你不相信我能護住你媽是吧？！”蕭偉曄勃然大怒，“老子媳婦兒輪不到你來多事！”
“那是我媽。”蕭斂冷哼，“鷹安市現在亂成那樣，您肯定又是忙得腳不沾地，把我媽扔在一邊吧？”
蕭偉曄一窒。
“既然這樣，不如把媽送我這邊，我這邊穩妥。”
蕭偉曄狐疑了，又問了一遍：“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？”
“很快您就會知道了。”蕭斂看了眼光明正大偷聽的朱逸峮，“要是送媽過來，走村道直接到康安鎮。”
“我不答應！！”那邊的蕭偉曄暴跳如雷。
蕭斂沒搭理他的話：“就這樣，掛了。”臨掛電話前，他又補了一句，“對了，記得提防何家跟韓家。”
“什麽意——”
蕭斂握著朱逸峮的手，“啪”地一聲把話筒扣在機器的某塊凸起上。
遠在鷹安市的蕭偉曄氣得把手裏昂貴的衛星電話摔出去。
朱逸峮敬佩地看著他。
蕭斂慢慢松開他的手：“為什麽這樣看我？”
朱逸峮嘖嘖兩聲：“那可是軍區首長，大佬啊，你竟然說話這麽不客氣！”
蕭斂黑線：“那也是我爸。”
朱逸峮聳聳肩：“我又沒有首長爸爸，我怎麽知道你這樣的態度是正常的不客氣還是不正常的不客氣？”
……什麽亂七八糟的。蕭斂揉揉他腦袋：“走吧。去安排人事。”
“等等！”朱逸峮一把抓住他的手，剛才被當成電話支架的事情他還沒跟這家夥算賬呢，“好啊，你這家夥！小弟到齊了，囂張了是吧？竟然讓我給你打下手？無恥不無恥？打個電話還要別人給你抓話筒？”
蕭斂站起來，被抓著的手臂一個用力，直接將他整個人拽起來：“我碰不得電子設備。”
“啊？”
蕭斂俯身湊近他耳畔：“我的雷系異能，遍布全身。”
朱逸峮一把捂住耳朵，松開他的手往旁邊躲：“好好說——！”
房間小，遍地的線路設備。朱逸峮這一躲，右腳直直往邊上某臺看起來像聲卡的玩意上踩。
高他一個腦袋的蕭斂看到了那臺設備，急忙伸手攔腰將他攬回來：“看著腳下——”
咳，力道太大，朱逸峮整個人直接撲進他懷裏，腦袋更是準準地砸在蕭斂肩胛骨上。
“噢——”朱逸峮捂著腦門低咒，“你的骨頭是打了石膏還是灌了水泥？”
蕭斂也被撞得齜牙：“你的腦袋也不差。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朱逸峮一手揉著腦門一手撐著他的胸膛，試圖推開他。
圈住他腰上的蕭斂卻有些失神。朱朱的腰，這麽細？而且……好像挺軟乎……
沒註意到朱逸峮正在推開他，他下意識捏了捏手裏軟乎乎的腰肉——
“臥槽你——”怕癢的朱逸峮立馬失聲驚叫，同時腰身往前一挺，欲要躲開後腰處作祟的手，卻一個踉蹌，反倒倒到蕭斂胸膛上。
蕭斂連忙扶住他。
朱逸峮一把揪住他的衣領：“你——”
柯磊破門而入：“老大，怎麽——”
然後他呆住了——什，什麽情況？為什麽倆人摟在一塊兒？
朱逸峮急忙松開蕭斂衣領，邊退後兩步邊幹笑著撫平他衣領上的皺褶——這回他還分神註意著腳下，防止再出意外——看到柯磊，他下意識解釋：“剛，剛不小心摔著了，嘿嘿，幸好沒踩著你的設備。”
蕭斂放下原本扶在他兩腰側的手，不悅地看向柯磊：“什麽事？”怎麽突然闖進來？
他發現自己的不悅……來得有點莫名其妙。是因為，惱羞成怒？
但是他惱什麽？羞什麽？
柯磊也感受到有點不對勁，他看看蕭斂，再看看朱逸峮，再思及剛才見到的畫面，突然靈光一閃——臥槽！原來老大跟朱逸峮……是這種關系……嗎？！
他撓撓頭：“不，沒事，我就是聽到——”他再看一眼朱逸峮，將話咽了回去，“沒事。”腳下開始往後退，“你們繼續，繼續。”
朱逸峮莫名其妙地看著他：“柯大哥，電話掛了，是不是還——”要打給別的重要人物？
“走吧，忙正事去。”冷靜下來的蕭斂擡腳就走。
朱逸峮張大嘴。不用再打了？合著剛才那個電話不是正事？難怪他聽著像是啥也沒說，完全就是父子嘮嗑兼報平安……
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，腳下卻乖乖跟了上去。
“哦哦。”柯磊還有些楞，想起房裏的設備，“等等，我得先把這些設備關掉。”
柯磊看著倆人相繼出門，撓了撓腦袋，走進屋去搗鼓滿地的設備——這些玩意現在金貴著呢。要是壞了，現在可是很難再找到零配件的，得悠著點。
倆人等在外頭。
蕭斂微皺著眉心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朱逸峮百無聊賴地以腳點著地板，剛才的突發狀況已經被粗神經的他拋諸腦後。
突然，朱逸峮想起蕭斂剛才的話，頓時雙眼發亮。
他躡手躡腳湊到蕭斂身邊，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問道：“大壯，你剛才說，你的雷系異能遍布全身？”
蕭斂回神，垂眸看他，點了點頭。
朱逸峮興奮搓手：“臥槽聽起來很牛逼啊！所以你才不能碰電話——不對！”他頓住，狐疑地打量蕭斂，“你別不是騙我吧？我記得你早上還電不了我呢。而且，你平時可沒少開燈、開風扇、開電熱水器……”
蕭斂淡淡道：“利用風系異能，隔空開的。”
朱逸峮抽了抽嘴角：“大佬，你牛……”用手背拍了拍蕭斂臂側，“那早上你為什麽電不了我？是不是對人體，你的雷系異能只剩下高溫？”
蕭斂眼神奇異地盯著他：“不，目前為之，只有你是例外的。”
朱逸峮眨眨眼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蕭斂卻突然頓住。
他原本以為朱逸峮能接觸自己，是因為自己的異能還不夠強大。
今天早上的事卻提醒了他。
就比如朱朱。他的異能萌發的時候，或許是因為咬了異植，或許是因為地方水土不對，亦或許是飲食不一樣……反正，據他所說，他這輩子的異能與上輩子是不一樣了。
說不定，他這輩子的異能也不一樣了呢？
他得找別人試一試。
蕭斂的視線轉到剛剛走出房門的柯磊身上：“柯磊，你身上帶了什麽電子設備嗎？全取下來。”如果還是與上輩子無差的體質，跟在自己身邊的人，早晚都得知道。如果不是，也省了他許多麻煩。
“啊？”柯磊詫異地與同樣不解的朱逸峮對視一眼，下意識摸了摸衣服褲子口袋，最後掏出一部手機，“就，就這個了……”雖然不能打電話，但他習慣用手機記備忘、看時間。
蕭斂示意朱逸峮。
朱逸峮卻終於反應過來他的話裏意思，也明白他要幹什麽了，他頓時興奮地竄出去，一把搶過柯磊的手機嗎，完了還不忘拍拍他：“黨和國家不會忘記你的。”
什麽意思？！柯磊一臉懵逼。
朱逸峮已經跳出幾步外，笑瞇瞇地看著他。
柯磊回頭：“老大，怎——”
下一瞬，他雙眼圓睜，不敢置信地瞪向蕭斂拍著自己肩膀的手。
然後，“砰”地一聲，整個人直挺挺地砸到地上。
蕭斂默默收回手。不是他不想拉一把，他再動，柯磊這沒異能的普通人指不定就得歇菜了……
幾步外，救援不及的朱逸峮瞠目結舌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
***
小劇場——
大壯：我會電人。
朱朱：我不信，我就沒事。
大壯：我找個人試給你看看。
“滋~”
“砰！”
路過的柯磊倒地。
朱朱：……還真的能電人啊。
大壯（深情凝視）：這下信了吧？只有你是例外的，只有你。
朱朱（臉紅紅）：嗯，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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